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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英语3第5单元翻译

发布时间: 2021-03-05 21:15:21

⑴ 新视野大学英语综合教程三第五单元的翻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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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有没有大学英语精读第三册一到五单元的课文翻译

一个年轻人发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也会带来涉及法律问题的麻烦。一种误解导致另一种误解,直到最终他必须在法庭上接受审判。
法律小冲突
我生平只有一次陷入与法律的冲突。被捕与被带上法庭的整个经过在当时是一种令人极不愉快的经历,但现在这却成为一个好故事的素材。尤其令我恼怒的是我被捕及随后在法庭上受审时的种种武断情形。
事情大约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二月,那是我中学毕业已经几个月了,但要等到十月份才能上大学,所以当时我仍在家中。
一天上午,我来到离我住地不远的、位于伦敦郊区的里士满。那是我正在找一份临时的工作,以便赚点钱去旅游。由于天气晴朗,又没什么急事,我便悠然自得得看着商店橱窗,逛逛公园,有时干脆停下来四处观望,一定是这种无所事事的样子使我倒了霉。
事情发生在十一点半左右,我在当地图书馆谋职未成,刚从那出发,就看到一个人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显然是想跟我说话。我原以为他要问我时间,想不到,他说他是警官,要逮捕我,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个玩笑,但接着又来了身穿警服的警察,这下我无可置疑了。
“为什么要抓我?”我问。
“四处游荡,有作案嫌疑。”他说。
“做什么案?”我又问。
“偷东西。”他说。
“偷什么?”我追问。
“牛奶瓶。”他说,表情十分严肃。
“哦。”我说。
事情后来是这样的,这一带经常发生小偷小摸案件,尤其是从门前台阶上偷走牛奶瓶。
接着,我犯了个大错。那时我才十九岁,留着一头凌乱的长发,自认为是六十年代“青年反主流文化”的一员。因此,我想对此表现出一种冷漠,满不在乎的态度,于是用一种很随便无所谓的腔调说:“你们跟踪我多久了?”这样一来,在他们眼里,我是惯于此种情形的,这又使他们确信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警车。
“坐到后面去,”他们说,“把手放在前排的座椅上,不许乱动。”
他俩分坐在我的左右,这下了不是闹着玩的了。
在警察局,他们审问了我好几个小时。我继续装作老于世故,对此事习以为常的样子。当他们问我一直在干什么时,我告诉他们在找工作。“啊哈!”这下我可看到他们在想,“无业游民”。
最后,我被正式指控,并得到通知下周一到里士满地方法院受审。他们这才让我走。
我本想在法庭上作自我辩护。但父亲一弄清事情的原委后,就为我请了一位很不错的律师。就在那个星期一,我们带着各种证人出庭了,其中包括我中学的英语老师作为我品行的见证人,但法庭并没有传话他作证。对我的“审判”也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开庭才十五分钟,法官就驳回了此案,我被无罪释放。可怜的警察毫无胜诉的机会。我的律师甚至成功地使警察承担了诉讼费。
这样,我没有留下犯罪记录。但当时,最令人震惊的是我被无罪释放所明显依赖的证据。我有标准的口音,有受人尊敬的中产阶级的父母来到法庭,有可靠的证人,还有,很明显我请得起很好的律师。想到这次指控含混不清的特点,我敢断定,如果我出生在一个不同背景的家庭,并真失了业,则完全可能被判为有罪。当我的律师要求赔偿诉讼费时,他的辩词很明显地围绕着我“学习成绩优秀”这一事实。
与此同时,在法庭外面,曾经逮捕我的警察中的一个正沮丧地像我母亲抱怨说,又有一个小伙子要与警察做对了。他以责备的口气对我说:“我们抓你的时候,你本来可以帮帮忙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说我应该做出大发雷霆的样子,并说:“喂,你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吗?我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你们怎敢抓我?”那样的话,他们也许会向我道歉,可能还会脱帽致意,让我扬长而去。

Unit 2

获益匪浅的问题

詹姆斯·索利斯克描述了他是如何受他的孩子们能用新方法看待事物的影响而认清创造性思维的本质的。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在餐桌旁,我的三个孩子——年龄分别为9岁、6岁和4岁——停止了争抢食物,教我关于范式变换、线性思考的局限以及如何重新看待相关的各种因素的知识。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在玩自己那套口头儿的“哪个不是同一类?”的芝麻街头游戏。玩这游戏时,孩子们要看三张画并挑出那张不属同一类的。我说:“来吧,哪个不是同一类,橘子,西红柿,还是草莓?”

老大很快就说出了自以为非常得意的答案:“西红柿,因为另外两种都是水果。”我承认这是正确答案,尽管有些纯粹主义者坚持认为西红柿是一种水果。对我们这些从小就不得不吃拌在色拉里的西红柿的人来说,西红柿永远是蔬菜。正当我准备再出别外一组三个东西时,我4岁的孩子说:“正确答案是草莓,因为别外两种都是圆的,草莓却不是。”我怎么能驳斥他的观点呢?

接着,我6岁的孩子说:“是橘子,因为别外两种都是红色的。”9岁的孩子不想让弟弟妹妹占上风,说道:“是橘子因为其他两种都长在藤上。”

毫无疑问,这里正发生着什么事儿。这事儿比争抢食物还乱,比西红柿是水果还是蔬菜还要重要。哥白尼把太阳视为宇宙中心,重新调整了地心说这一长达数世纪的范式,我的孩子们正做着哥白尼当年所做的事。鲁宾·马修斯把他的布朗克斯冰激凌改名为哈根达斯,在不变换产品的情况下提高了价格,我的孩子们正在做着鲁宾·马修斯所做过的事。爱德华·詹纳放弃了寻找治疗天花的特效药,从而发现了能预防这一疾病的疫苗,我的孩子们正做着爱德华·詹纳所做过的事。

他不去研究得了天花的患者,而是去研究接触天花却从未染上此病的人。他发现他们都患了一种类似天花但比较轻微的疾病:牛痘;这使得他们对致命的天花得以免疫。

他们在重新审视相关的各种因素。他们在重新界定他们的问题。他们在重新表述他们的问题。总之,他们正做着每位历史上做出过重大发现的科学家所做的事,依据托马斯·库恩在他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所说:他们在改变旧的范式。

但倘若这是学校里练习册上的一个练习,那么没有把西红柿圈出来的孩子全都会被批为答错。凡没有把问题都解读为“哪个不是水果”的孩子都是错误的。也许这就说明的为什么世界上最杰出的科学家和发明家中有那么多的人读书时不及格,其中最显著的是职权尔伯特·爱因斯坦,他也许是本世纪最有影响的范式改变者。

这样说,并非是想对学校评头论足。天知道那有多容易。这样说,不过是想提醒大家信息的价值实在是有限的。我提出这一点,是因为我们的社会似乎发展到了这样一个阶段,人们都大声嚷嚷着要求得到更多的技术,要求即刻享用不断膨胀的信息。

学生们必须上网。你们家必须用数码与环球信息网联通。企业必须能即时下载大量资料。但是,除非我们改变范式、重新审视相关的各种因素,否则,信息高速公路就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结果。

无论是现在还是最近,我们都不缺乏信息。试想我们拥有的信息比四面年前的哥白尼多了多少。但他作出了足以震撼全球的(权作双关语)惊人之举,完全改变了人们对宇宙的看法。他作出此举不是靠发现更多的信息,而是靠用不同的眼光看大家都看到过的信息。爱德华·詹纳不是靠积累信息发明了预防药物,而是靠重新表述问题。

当我们开始驶入信息高速公路时,我们所需要的不是更多的信息,而是看等信息的新方法。我们应该像我的孩子所做的那样,去发现有不止一个的正确答案、有不止一个的正确问题、有不止一个的看大量信息的方法。我们需要记住:当你只有一把锤子时,你往往把每一个问题都看做钉子。

Unit 3

我为什么当老师

你为什么要教书呢?当我告诉一位朋友我不想谋求行政职务时,他便向我提出这一问题。所有美国人受的教育是长大成人后应该追求金钱和权力,而我却偏偏不选择明明是朝这个目标“迈进”的工作,他们对此感到迷惑不解。

当然,我之所以教书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教书轻松。我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借以谋生:机修工、木工、作家,教书可是其中最难的一行。对我来说,教书是个会令人熬红眼睛、掌心出汗、精神沮丧的职业。说熬红眼睛,这是因为我晚上不管备课到多晚,总觉得准备得还不充分。说掌心出汗,是因为我跨进教室之前总是非常紧张,自信学生一定会发觉我其实是个傻瓜笨蛋。说精神沮丧,这是因为我1小时后走出教室时,确信这堂课上得比平常还要平淡无味。

我之所以教书,也不是因为我认为自己能够解答问题,或者因为我有满腹学问,非与别人分享不可。有时我感到很吃惊,学生竟真的把我课上讲的东西做了笔记!

这样说来,我为什么还要教书呢?

我教书,是因为我喜爱校历的步调。6月、7月和8月提供了一个供思考、研究和创作的机会。

我教书,是因为教学是建立在“变化”这一基础上的职业。教材还是原来的教材,但我自身却变了——更重要的是,我的学生变了。

我教书,是因为我喜欢有让自己犯错误的自由,有自己吸取教训的自由,有激励自己和激励学生的自由。作为教师,我可以自行做主。如果我想要求一年级的学生通过自行编写课本的办法来学习写作,谁能说我不可以那样做呢?这样的课程也许会彻底失败,但我们都可以从失败的尝试中获得教益。

我教书,是因为我喜欢学生提出必须绞尽脑汁才能回答的问题。我们这个世界有无穷无尽的正确答案来对付拙劣的问题。何况我在教学过程有时也会想到一些出色的问题。

我教书,是因为我喜欢想方设法使自己和我的学生从象牙塔里走出来,进入现实世界。我曾经开过一门叫做“在工业技术社会里如何自力更生”的课程。我教的15位学生读了爱默生、梭罗和赫胥黎的作品,记了日记,还写了学期论文。

但除此之外,我们还办起一个公司,借钱买下一所破旧的房屋,通过整修翻新这一建筑物,我们就自力更生对这一课题进行了一次实践活动。学期结束时我们把房子卖掉,还清贷款,缴了税,余下的收益分给了参加实践的学生。

所以说,教学使我的工作进程有了规律,使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教学向我提出了挑战,也给了我不断学习的机会。

不过,我漏下了我要教书的最重要的几个原因。

其中一个原因与维基有关。维基是我的第一个博士生。她精力旺盛,孜孜不倦地撰写她那篇论述14世纪一位不知名诗人的学术论文。她写了一些文章寄给学术刊物。这一切都由她独立完成,我偶尔从旁略加指点。我亲眼看到了她完成论文,看到她得知自己的文章被采用,亲眼目睹她找到了工作并获得了在哈佛大学当研究员的职位,并著书论述她在做我学生时萌发的思想。

再一个原因与乔治有关。他开始学的是工程学,后来他深信自己爱人胜过爱物,所以改学英语。

还有珍妮。她中途辍学,但是她的同学把她拉了回来,因为他们想让她看自力更生整修旧房这一项目的结果。我亲眼看到她回来了。我亲耳听到她对我说,她后来对城市贫民产生了兴趣,继而成了捍卫分民权的律师。

还要谈一谈清洁女工杰基。她凭直觉了解的事情比我们多数人通过分析弄清的东西还要多。杰基已经决定读完中学,然后还要上大学。

这些在我眼前成长、变化的人,便是我要当教师的真正原因。当一名教师意味着做创造的见证人,他目睹人体开始呼吸,开始了生命。,

不再教书,获得“提升”,也许会给我带来金钱和权力。可是我现在也有钱。我拿了薪金去做自己乐意做的事:读书、交谈、提问,妣如问:“做个富翁有什么意思呢?”

我现在也有了权力。我有权力启迪,有权激发才智,有权开出书目,有权指点迷津。还有其他什么权力比这更值得考虑呢?

但教书还会带来金钱和权力以外的东西:那就是爱。不仅是爱学习、爱书本、爱思想,而且还有老师对出类拔萃的学生的爱。这样的学生走进了老师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开始成长了。爱这个字也许用得不恰当:说是方魔力可能更合适些。

我教书,是因为与开始成长的学生朝夕相处,我有时感到自己也和他们一起开始成长了。

⑶ 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3第五单元课文译文

我从未见过克拉克夫人,但看过她的医疗记录和上一位值班医生交给我的报告后,我知道她今晚会去世。
她屋里唯一的光线来自一台医疗设备,它闪着红光,似乎在发出警告。
我站在那里,一股怪味刺激着我的鼻子,我想起了过去闻到过的腐烂的气味,我闭上了眼睛。
我嘴里有一股从胃里返上来的酸味。
我伸手去开灯。灯静静地照亮了整个病房,我走回病床边,用无动于衷的、医生的目光观察着病人。
克拉克夫人已奄奄一息了。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骨瘦如柴的身体使她的头显得特别大;皮肤呈暗黄色,松松地裹在嶙峋的、连毛毯也遮掩不住的骨骼上;她的右臂平伸在床边,被无情地用胶带固定在一块板上,以便能固定针头使液体滴入;左臂横放在深陷的胸部,胸口随着不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伸手去触摸她放在胸口的细长手指。
冰凉冰凉的。我忙将手移到她的手腕,去感觉那微弱的脉搏。
克拉克夫人将头稍稍转向我,微微地睁开眼。
我俯过身去,勉强听见她微弱的声音:“水。”
我从桌上拿起一杯水,用手指封着吸管的一端,滴了几滴凉凉的水到她的嘴里,以缓解她的干渴。
她没有用力去吞咽,因为力气不够。
“还要,”那干涩的声音说。
于是我们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她终于咽了一些,并轻轻说了声:“谢谢,你。”
她虚弱得没法交谈,因此没等她要求,我就开始做她所需要的。
我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起来,给她翻了个身。
除了一件浅色的病号服,她什么也没穿。她又小又轻,像遭受了严重饥荒一样。
我打开护肤霜的瓶盖,揩了一些在手心。
为了不伤着她,我小心翼翼地把护肤霜擦在她发黄的皮肤上。她的皮肤松松地在骨头上滑动,背上每块骨头的轮廓都能清楚地摸到。
当我把枕头放在她两腿之间时,发现它们也是冰凉的,直到把手移到她膝盖以上的部位,我才感受到血液供给生命的热度。
而后,我挪了把椅子面朝她坐在床边,握住她那只没被固定的手,此时我又一次注意到她细长的手指。
很优雅。一时间,我突然想知道她是否有家庭,接着我发现病房里没有花,没有孩子们画的彩虹和蝴蝶,也没有卡片。
房间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是一个被人爱着的人。
她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平静地回答我说:“今天……我让……家里人……都……回家……不想……他们……看见……”
她耗尽了最后的那点力气,再也说不下去了。但我已然明白她做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什么也没说。
她好像又看穿了我的心思:“你……留下……”
时间似乎停滞了。
在一片寂静中,我感觉自己的脉搏加快了,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开始伴随着她那不均匀的呼吸一起一落。
我们互相对视,不知怎么的,我们都意识到,这是两个生命间的一个特殊时刻。
她那细长的手指很轻易地就拢住了我的手,我微笑着慢慢点了点头。
无需任何语言,我从她发黄的眼睛中感受到了她对我的谢意,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又睁开了双眼,只是这一次目光里没有任何反应,只有空洞的凝视。
没有一点先兆,她那细弱的呼吸停止了。很快,微弱的脉搏也消失了。
一颗泪珠从她的左眼中流出,滑过脸颊,落在枕上。
我开始轻声哭泣。
对这位迅速走进又走出我生活的陌生人,我心间涌起了一股感情。
她的痛苦结束了,可她的生命也结束了。
我依然握着她的手,渐渐地,我意识到我并不害怕这种感情之战,意识到这实际是她赐予我的特殊荣幸,而且我还乐意再来一次。
克拉克夫人没有让她的家人目睹这一幕他们或许无力面对的人生插曲,却与我分享了它。
她不想让家人看着她死去,然而她也不愿孤独地离去。
不应当有人孤独离去的,我很高兴能守候在她身边。
两天后,我在报上读到了克拉克夫人的消息。
原来她是7个孩子的母亲、18个孩子的祖母、教会里的活跃分子、社区志愿者协会的领导人、音乐会钢琴演奏家、从教30余年的钢琴教师。
是啊,她的手指是那样细长而优雅。

⑷ 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第5课课文翻译

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第5课课文原文及翻译:

Writing Three Thank-You Letters
Alex Haley
1 It was 1943, ring World War II, and I was a young U. S. coastguardsman. My ship, the USS Murzim, had been under way for several days. Most of her holds contained thousands of cartons of canned or dried foods. The other holds were loaded with five-hundred-pound bombs packed delicately in padded racks. Our destination was a big base on the island of Tulagi in the South Pacific.
写三封感谢信

亚利克斯·黑利

那是在二战期间的1943年,我是个年轻的美国海岸警卫队队员。我们的船,美国军舰军市一号已出海多日。多数船舱装着成千上万箱罐装或风干的食品。其余的船舱装着不少五百磅重的炸弹,都小心翼翼地放在垫过的架子上。我们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图拉吉岛上一个规模很大的基地。
2 I was one of the Murzim's several cooks and, quite the same as for folk ashore, this Thanksgiving morning had seen us busily preparing a traditional dinner featuring roast turkey.
我是军市一号上的一个厨师,跟岸上的人一样,那个感恩节的上午,我们忙着在准备一道以烤火鸡为主的传统菜肴。
3 Well, as any cook knows, it's a lot of hard work to cook and serve a big meal, and clean up and put everything away. But finally, around sundown, we finished at last.
当厨师的都知道,要烹制一顿大餐,摆上桌,再刷洗、收拾干净,是件辛苦的事。不过,等到太阳快下山时,我们总算全都收拾停当了。
4 I decided first to go out on the Murzim's afterdeck for a breath of open air. I made my way out there, breathing in great, deep draughts while walking slowly about, still wearing my white cook's hat.
我想先去后甲板透透气。我信步走去,一边深深呼吸着空气,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头上仍戴着那顶白色的厨师帽。

5 I got to thinking about Thanksgiving, of the Pilgrims, Indians, wild turkeys, pumpkins, corn on the cob, and the rest. 我开始思索起感恩节这个节日来,想着清教徒前辈移民、印第安人、野火鸡、南瓜、玉米棒等等。
6 Yet my mind seemed to be in quest of something else -- some way that I could personally apply to the close of Thanksgiving. It must have taken me a half hour to sense that maybe some key to an answer could result from reversing the word "Thanksgiving" -- at least that suggested a verbal direction, "Giving thanks."
可我脑子里似乎还在搜索着别的事什么――某种我能够赋予这一节日以个人意义的方式。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也许在于把Thanksgiving这个字前后颠倒一下――那样一来至少文字好懂了:Giving thanks。
7 Giving thanks -- as in praying, thanking God, I thought. Yes, of course. Certainly.
表达谢意――就如在祈祷时感谢上帝那样,我暗想。对啊,是这样,当然是这样。
8 Yet my mind continued turning the idea over.
可我脑子里仍一直盘桓着这事。
9 After a while, like a dawn's brightening, a further answer did come -- that there were people to thank, people who had done so much for me that I could never possibly repay them. The embarrassing truth was I'd always just accepted what they'd done, taken all of it for granted. Not one time had I ever bothered to express to any of them so much as a simple, sincere "Thank you."
过了片刻,如同晨曦初现,一个更清晰的念头终于涌现脑际――要感谢他人,那些赐我以诸多恩惠,我根本无以回报的人们。令我深感不安的实际情形是,我向来对他们所做的一切受之泰然,认为是理所应当。我一次也没想过要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真心诚意地说一句简单的谢谢。
10 At least seven people had been particularly and lastingly helpful to me. I realized, swallowing hard, that about half of them had since died -- so they were forever beyond any possible expression of gratitude from me. The more I thought about it, the more ashamed I became. Then I pictured the three who were still alive and, within minutes, I was down in my cabin.
至少有七个人对我有过不同寻常、影响深远的帮助。令人难过的是,我意识到,他们中有一半已经过世了――因此他们永远也无法接受我的谢意了。我越想越感到羞愧。最后我想到了仍健在的三位,几分钟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11 Sitting at a table with writing paper and memories of things each had done, I tried composing genuine statements of heartfelt appreciation and gratitude to my dad, Simon A. Haley, a professor at the old Agricultural Mechanical Normal College in Pine Bluff, Arkansas; to my grandma, Cynthia Palmer, back in our little hometown of Henning, Tennessee; and to the Rev. Lonual Nelson, my grammar school principal, retired and living in Ripley, six miles north of Henning.
我坐在摊着信纸的桌旁,回想着他们各自对我所做的一切,试图用真挚的文字表达我对他们的由衷的感激之情:父亲西蒙·A·黑利,阿肯色州派因布拉夫那所古老的农业机械师范学院的教授;住在田纳西州小镇亨宁老家的外祖母辛西娅·帕尔默;以及我的文法学校校长,退休后住在亨宁以北6英里处的里普利的洛纽尔·纳尔逊牧师。
12 The texts of my letters began something like, "Here, this Thanksgiving at sea, I find my thoughts upon how much you have done for me, but I have never stopped and said to you how much I feel the need to thank you -- " And briefly I recalled for each of them specific acts performed on my behalf.
我的信是这样开头的:“出海在外度过的这个感恩节,令我回想起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但我从来没有对您说过自己是多么想感谢您――”我简短回忆了各位为我所做的具体事例。
13 For instance, something uppermost about my father was how he had impressed upon me from boyhood to love books and reading. In fact, this graated into a family habit of after-dinner quizzes at the table about books read most recently and new words learned. My love of books never diminished and later led me toward writing books myself. So many times I have felt a sadness when exposed to modern children so immersed in the electronic media that they have little or no awareness of the marvelous world to be discovered in books.
例如,我父亲的最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从我童年时代起,他就让我深深意识到要热爱书籍、热爱阅读。事实上,这一爱好渐渐变成一种家庭习惯,晚饭后大家围在餐桌旁互相考查近日所读的书以及新学的单词。我对书籍的热爱从未减弱,日后还引导我自己撰文著书。多少次,当我看到如今的孩子们如此沉迷于电子媒体时,我不由深感悲哀,他们很少,或者根本不了解书中所能发现的神奇世界。
14 I reminded the Reverend Nelson how each morning he would open our little country town's grammar school with a prayer over his assembled students. I told him that whatever positive things I had done since had been influenced at least in part by his morning school prayers.
我跟纳尔逊牧师提及他如何每天清晨和集合在一起的学生做祷告,以此开始乡村小学的一天。我告诉他,我后来所做的任何有意义的事,都至少部分地是受了他那些学校晨祷的影响。
15 In the letter to my grandmother, I reminded her of a dozen ways she used to teach me how to tell the truth, to share, and to be forgiving and considerate of others. I thanked her for the years of eating her good cooking, the equal of which I had not found since. Finally, I thanked her simply for having sprinkled my life with starst.
在给外祖母的信中,我谈到了她用了种种方式教我讲真话,教我与人分享,教我宽恕、体谅他人。我感谢她多年来让我吃到她烧的美味菜肴,离开她后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可口的菜肴。最后,我感谢她,因为她在我的生命中撒下美妙的遐想。
16 Before I slept, my three letters went into our ship's office mail sack. They got mailed when we reached Tulagi Island.
睡觉前,我的这三封信都送进了船上的邮袋。我们抵达图拉吉岛后都寄了出去。
17 We unloaded cargo, reloaded with something else, then again we put to sea in the routine familiar to us, and as the days became weeks, my little personal experience receded. Sometimes, when we were at sea, a mail ship would rendezvous and bring us mail from home, which, of course, we accorded topmost priority.
我们卸了货,又装了其它物品,随后我们按熟悉的常规,再次出海。 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我个人的经历渐渐淡忘。我们在海上航行时,有时会与邮船会合,邮船会带给我们家信,当然这是我们视为最紧要的事情。

18 Every time the ship's loudspeaker rasped, "Attention! Mail call!" two hundred-odd shipmates came pounding up on deck and clustered about the two seamen, standing by those precious bulging gray sacks. They were alternately pulling out fistfuls of letters and barking successive names of sailors who were, in turn, shouting back "Here! Here!" amid the pushing.
每当船上的喇叭响起:“大伙听好!邮件点名!”200名左右的水兵就会冲上甲板,围聚在那两个站在宝贵的鼓鼓囊囊的灰色邮袋旁的水手周围。两人轮流取出一把信,大声念收信水手的名字,叫到的人从人群当中挤出,一边应道:“来了,来了!”
19 One "mail call" brought me responses from Grandma, Dad, and the Reverend Nelson -- and my reading of their letters left me not only astonished but more humbled than before.
一次“邮件点名”带给我外祖母,爸爸,以及纳尔逊牧师的回信――我读了信,既震惊又深感卑微。
20 Rather than saying they would forgive that I hadn't previously thanked them, instead, for Pete's sake, they were thanking me -- for having remembered, for having considered they had done anything so exceptional.
他们没有说他们原谅我以前不曾感谢他们,相反,他们向我致谢,天哪,就因为我记得,就因为我认为他们做了不同寻常的事。
21 Always the college professor, my dad had carefully avoided anything he considered too sentimental, so I knew how moved he was to write me that, after having helped ecate many young people, he now felt that his best results included his own son.
身为大学教授的爸爸向来特别留意不使用任何过于感情化的文字,因此, 当他对我写道,在教了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之后,他认为自己最优秀的学生当中也包括自己的儿子时,我知道他是多么地感动。
22 The Reverend Nelson wrote that his decades as a "simple, old-fashioned principal" had ended with schools undergoing such swift changes that he had retired in self-doubt. "I heard more of what I had done wrong than what I did right," he said, adding that my letter had brought him welcome reassurance that his career had been appreciated.
纳尔逊牧师写道,他那平凡的传统校长的岁月随着学校里发生的如此迅猛的变化而结束,他怀着自我怀疑的心态退了休。“说我做得不对的远远多于说我做得对的,” 他写道,接着说我的信给他带来了振奋人心的信心:自己的校长生涯还是有其价值的。
23 A glance at Grandma's familiar handwriting brought back in a flash memories of standing alongside her white rocking chair, watching her "settin' down" some letter to relatives. Character by character, Grandma would slowly accomplish one word, then the next, so that a finished page would consume hours. I wept over the page representing my Grandma's recent hours invested in expressing her loving gratefulness to me -- whom she used to diaper!
一看到外祖母那熟悉的笔迹,我顿时回想起往日站在她的白色摇椅旁看她给亲戚写信的情景。外祖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慢慢拼出一个词,接着是下一个词,因此写满一页要花上几个小时。捧着外祖母最近花费不少工夫对我表达了充满慈爱的谢意,我禁不住流泪――从前是她给我换尿布的呀。
24 Much later, retired from the Coast Guard and trying to make a living as a writer, I never forgot how those three "thank you" letters gave me an insight into how most human beings go about longing in secret for more of their fellows to express appreciation for their efforts.
许多年后,我从海岸警卫队退役,试着靠写作为生,我一直不曾忘记那三封“感谢”信是如何使我认识到,大凡人都暗自期望着有更多的人对自己的努力表达谢意。
25 Now, approaching another Thanksgiving, I have asked myself what will I wish for all who are reading this, for our nation, indeed for our whole world -- since, quoting a good and wise friend of mine, "In the end we are mightily and merely people, each with similar needs." First, I wish for us, of course, the simple common sense to achieve world peace, that being paramount for the very survival of our kind.
现在,感恩节又将来临,我自问,对此文的读者,对我们的祖国,事实上对全世界,我有什么祝愿,因为,用一位善良而且又有智慧的朋友的话来说,“我们究其实都是十分相像的凡人,有着相似的需求。”当然,我首先祝愿大家记住这一简单的常识:实现世界和平,这对我们自身的存亡至关重要。
26 And there is something else I wish -- so strongly that I have had this line printed across the bottom of all my stationery: "Find the good -- and praise it."
此外我还有别的祝愿――这一祝愿是如此强烈,我将这句话印在我所有的信笺底部:“发现并褒扬各种美好的事物。”
Thanksgiving, like Spring Festival, brings families back together from across the country. Waiting for her children to arrive, Ellen Goodman reflects on the chang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ents and children as they grow up and leave home, often to settle far away.
如同春节那样,散居各处的美国人到感恩节就回家团聚。埃伦·古德曼在等待着子女回家的同时,思索着当子女长大离家,常常在远方定居之后,父母与子女关系的不断变化。

⑸ 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 5单元翻译

你要的是哪一版,我又全新版的,上外的

第四单元
外星人
课文A
这仅仅是一个错误,一个愚蠢的错误,那种人人都可能犯的错误。只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太空客前来访问地球了。再也不会了。
水乡
伊萨克•阿西莫夫
我们不会再有太空游客前来了。外星人将永远不会登陆地球——至少是再也不会了。
我这不是悲观。事实上,外星人登陆过地球。这个我知道。在宇宙的千百万颗星球当中穿梭往来的太空飞船可能有许多,可它们永远不会再来我们这儿了。这我也知道。而这一切都是由于一个荒唐的错误导致的。
且听我解释。
这实际上是巴特•卡默伦的错,所以你得对巴特•卡默伦这人有所了解。他是爱达荷州特温加尔奇的治安官,我是他的副手。巴特•卡默伦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到了他不得不整理个人应缴多少所得税时更是容易光火。你想,他除了当治安官,还经营着一家杂货铺,并拥有一家牧羊场的股份,同时还享有残疾退伍军人(膝盖受过伤)津贴,以及其他某些类似的津贴。这样一来他的个人所得税计算起来自然就变得复杂。
要是他让税务人员帮他填表就不至于那么糟糕,可他非得要自己填,于是填得他牢骚满满腹。每年到了4月14日,他就变得难以接近。
那个飞碟在1956年4月14日这一天登陆真是大错特错。
我是看着它降落的。当时我的椅子背靠着治安官办公室的墙,我正望着窗外的星星,琢磨着是不是该下班去睡觉,还是继续听卡默伦骂个不停,他正在第127次核对他在税单上填写的一栏栏数字。
一开始像是颗流星,可接着那道光越变越宽,成了两股像是火箭喷出气流之类的东西,而那玩艺儿一点没出声就着落了。
两个人走了出来。
我说不出话,也做不了事。喘不了气,也没法用手示意,甚至眼睛都没法瞪大。我就那么呆坐着。
卡默伦?他压根儿就没抬起过头。
有敲门声。门开了,飞碟上的那两个人走了进来。要不是我看着飞碟降落,我还会以为他们就是镇上的人。两人身着灰套装、白衬衣,戴着深红棕色的领带。他们穿着黑皮鞋,戴着黑帽子,肤色黑黑的,卷曲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呈棕色。两人神情严肃,身高都在5英尺10英寸左右,看上去非常相像。
天哪,我害怕极了。
可卡默伦只是在门开的那会儿略一抬头,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吗,伙计?”他边说边用手拍着税单,显然正忙着呢。
那两人中的一个走上前说道:“我们对你的人已经观察很久了。”他说话时小心翼翼、一字一顿的。
卡默伦说:“我的人?我只有老婆一个人。她干什么来着?”
穿西装的那人说:“我们选择此地作为第一接触点,因为这里偏僻安静。我们知道您是这里的首领。”
“如果你指的是治安官,本人就是,有什么话就直说,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们非常谨慎,沿用了你们的衣着式样,甚至采用了你们的外貌。我们还学习了你们的语言。”
你可以看到卡默伦脸上开始现出领悟的神情。他说:“你俩是外国人?”卡默伦不怎么喜欢外国人,退伍后就没怎么见过外国人,不过总的来说他尽力做到为人公正。 .
飞碟来人说:“外国人?正是如此。我们来自你们称之为金星的水乡。”
卡默伦连眼也没眨一下便说:“好吧。这里是美国。我们这儿不论种族、肤色、国籍,一律平等。我为你们效劳。你们有何贵干?”
“我们希望您马上与贵国,即你们所说的美国的要人联系,前来此地商讨加入我们伟大组织的事宜。”
卡默伦的脸色渐渐涨红。“我们加入稀仍啪组织。我们已经是联合国的成员了,天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我想是让我把总统找来,呃?就现在?前来特温加尔奇?发一封急件?”他看了看我,似乎想在我脸上看到一丝笑意,可此刻若有人从我身后把椅子抽开,我也不会摔倒在地。
飞碟来人说:“事不宜迟。”
“你们想不想要国会也来?还有最高法院?”
“要是有用的话,治安官。”
这下卡默伦真的气坏了。他把税单向桌上重重地一摔,叫道:“好啁,你们跟我添乱,我可没时间跟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人纠缠,尤其是外国人。要是你们不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我就以扰乱治安罪把你们关起来,永远不放你们出来。”
“您是要我们离开?”金星人问。
“马上滚!滚出去,滚回你们老家去,别再回来。我不想见到你们,这儿谁都不想见到你们。”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
一直作为发言人的那人于是说:“看得出您确实极其不愿受到打搅。我们从不愿将我们自己或我们组织的意见强加于无意接受者。我们尊重您的个人自由,马上离开。我们将不再返回。我们会在你们地球周围发布警告,不再会有人前来。”
卡默伦说:“先生,够了,别再胡说八道了,我数到3——”
那两人转身离去,我当然知道他们说的句句是实话。你知道,我一直在听他们讲话,卡默伦可没有,他一心只想着他的税单,而且我似乎知道了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知道地球周围会竖起一道屏障,使他人无法进入。
他们走了之后,我才能又开口说话——已经太迟了。我高声叫起来:“天哪,卡默伦,他们是从太空来的。你为什么要赶他们走?”
“从太空来的!”他两眼瞪着我。
我大喝一声:“你看!”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比我重了25英磅,可我竟然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窗前。
他震惊之下都没有反抗,等他回过神来似乎想要把我击倒时,正好看见窗外的情景,顿时气都喘不出来了。
他们正在进入飞碟,就是那两人,飞碟就在那儿,知道吗,大大的, 圆圆的,亮晶晶的,挺有气势的。接着飞碟起飞了。它轻轻巧巧地上升,像根羽毛似的,一侧发出一道桔红色的光芒,那光越来越强烈,飞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重新变成一颗流星渐渐消失。
我说:“治安官,你为什么要赶他们走?他们要见总统。这下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卡默伦诜“我当他们是外国人。他们说的,要学我们的语言。而且他们说的话莫名其妙。”
“哼,得了,还外国人呢。”
“他们说自己是外国人,两人看上去像是意大利人。我以为他们是意大利人。”
“他们怎么会是意大利人呢?他们说他们是从金星来的。我听见的?他们是这么说的。”
“金星。”他的眼睛瞪得越发圆了。
“他们是这么说的。他们把它叫做水乡什么的。要知道,金星上多的是水。”
所以你瞧,这仅仅是个错误,一个愚蠢的错误,那种人人都可能犯的错误。只是从今往后地球上再也不会有任何金星人来访了。卡默伦这个笨蛋,还有他那该死的税单!
只听他嘀咕道:“金星!他们说水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指的是威尼斯呢!

第五单元
如何欢庆节日
课文A
亚历克斯•黑利二战时在海岸警卫队服役。出海在外,时逢一个倍感孤寂的日子——感恩节——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一节日的意义,对许多美国人而言,这个节日已成为大吃大喝、没完没了地看橄榄球比赛的日子。黑利决定写三封不同寻常的信,以此来纪念感恩节的真正意义。
写三封感谢信
亚历山大•黑利
那是在二战期间的1943年,我是个年轻的美国海岸警卫队队员。我们的船,美国军舰军市一号已出海多日。多数船舱装着成千上万箱罐装或风干的食品。其余的船舱装着不少五百磅重的炸弹,都小心翼翼地放在有软垫的架子上。我们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图拉吉岛上一个规模很大的基地。
我是军市一号上的一个厨师,跟岸上的人‘样,那个感恩节的上午,我们忙着在准备一道以烤火鸡为主的传统菜肴。
当厨师的都知道,要烹制一顿大餐,摆上桌,再刷洗、收拾干净,是件辛苦的事。不过,等到太阳快下山时,我们总算全都收拾停当了。
我想先去后甲板透透气。我信步走去,一边深深呼吸着空气,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头上仍戴着那顶白色的厨师帽。
我开始思索起感恩节这个节日来,想着清教徒前辈移民、印第安人、•野火鸡、南瓜、玉米棒等等。
可我脑子里似乎还在搜索着别的什么一某种我能够赋予这一节日以个人意义的方式。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也许在于把Thanksgiving这个词前后颠倒一下——那样广来至少文字好懂了:Giving thanks。
表达谢意——就如在祈祷时感谢上帝那样,我暗想。对啊,是这样,当然是这样。
可我脑子里仍一直盘桓着这事。
过了片刻,如同晨曦初现,一个更清晰的念头终于涌现脑际——要感谢他人,那些赐我多恩惠,我根本无以回报的人们。令我深感不安的实际情形是,我向来对他们所做的一之泰然,认为是理所应当。我一次也没想过要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真心诚意地说一句简单的谢谢。
至少有七个人对我有过不同寻常、影响深远的帮助。令人万分难受的是,我意识到,他们中有一半已经谢世了——因此他们永远也无法接受我的谢意了。我越想越感至懂愧。最后我想到了仍然健在的三位,几分钟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我坐在摊着信纸的桌旁,回想着佃门各自为我所做的一切,试图用真挚的文字表达我对他们的由衷的感激之情:父亲西蒙•A•黑利,阿肯色州派恩布拉大那所古老韵农业机械师范学院的教授;住在田纳西州小镇亨宁老家的外祖母辛西娅•帕尔默;以及我的初中校长,退休后住在亨宁以北6英里处的里普利的洛纽尔•纳尔逊牧师;
我的信是这样开头的广出海在外度过的这个感恩节,令我回想起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但我却从来没有对您说过自己多么想感谢您——”我简短回忆了他们每位为我所做的具体事例。
例如,我父亲的最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从我童年时代起,他就让我深深意识到要热爱书籍、热爱阅读。事实上,这一爱好渐渐变成一种家庭习惯,晚饭后大家围在餐桌旁互相考查近日所读的书以及新学的单词。我对书籍的热爱从未减弱,日后还引导我自己撰文著书。多少次,当我看到如今的孩子们如此沉迷于电子媒体时,我不由深感悲哀,他们很少,或者根本不了解书中所能发现的神奇世界。
我跟纳尔逊牧师提及他如何每天清晨和集合在一起的学生做祷告,以此开始小镇初中的一天。我告诉他,我后来所做的任何有意义的事,都至少部分地是受了他那些学校晨祷的影响。
在给外祖母的信中,我谈到了她用了种种方式教我讲真话,教我与人分享,教我宽恕、体谅他人。我感谢她多年来让我吃她烧的美味菜肴,离开她后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可口的菜肴。最后,我感谢她,因为她在我的生命中撒下美妙的遐想。
睡觉前,我这三封信都送进了船上的邮袋。我们抵达图拉吉岛后都寄了出去。
我们卸了货,又装了其它物品,随后我们按熟悉的常规,再次出海。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我个人的经历渐渐淡忘。我们在海上航行时,有时会与邮船会合,邮船会带给我们家信,当然,这是我们视为最紧要的事情。
每当船上的喇叭响起广大伙听好!邮件点名!”200名左右的水手就会冲上甲板,围聚在那两个站在宝贵的鼓鼓囊囊的灰色邮袋旁的水手周围。两人轮流取出一把把信件,大声念出收信水手的名字;叫到的人一边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边应道广来了,来了!”
一次“邮件点名”带给了我外祖母、爸爸以及纳尔逊牧师的回信——我读了信,既震惊又深感卑微。
他们没有说他们原谅我以前不曾感谢他们,相反,他们却向我致谢,天哪;就因为我记得他们做的事,并认为他们做了不同寻常的事。
身为大学教授的爸爸向来特别留意不使用任何过于感情化的文字,因此,当他信中写道,在教了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之后,他现在认为自己最优秀的学生当中也包括自己的儿子时,我知道他是多么地感动。
纳尔逊牧师写道,他那平凡的老派校长的岁月随着学校里发生的如此迅猛的变化而告结束,他也怀着自我怀疑的心态退了休。“说我做得不对的远远多于说我做得对的,”他写道,接着又说我的信给他带来了令人振奋的信心:自己的校长生涯还是有其价值的。
一看到外祖母那熟悉的笔迹,我顿时回想起往日站在她的白色摇椅旁看她给亲戚写信的情景。外祖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慢慢拼出一个词,接着再写下一个词,因此写满一页要花上几个小时。外祖母最近花费不少工夫对我表达了充满慈爱的谢意,读着老人家的信我禁不住流泪——从前是她给我换尿布的呀!
许多年后,我从海岸警卫队退役,试着靠写作为生,我一直不曾忘记那三封“感谢”信是如何使我认识到,大凡人都暗自期望着有更多的人对自己的努力表达谢意。
现在,感恩节又将来临,我自问,对此文的读者,对我们的祖国,事实上也是对全世界,我有什么祝愿,因为,用一位善良而且又有智慧的朋友的话来说,“我们究其实都是十分相像的凡人,有着相似的需求。”当然,我首先祝愿大家记住这一简单的常识:实现世界和平,这对我们自身的存亡至关重要。
此外我还有别的祝愿——这一祝愿是如此强烈,我将这句话印在我所有的信笺底部现并褒扬各种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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