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英語第一冊課文翻譯
⑴ 新視野大學英語第一冊sectionB課文翻譯the company man課文翻譯
The company man課文的翻譯
He worked himself to death, finally and precisely, at 3:00 A.M.
Sunday morning. 最終,他於星期天凌晨3點工作致死。
The obituary didn't say that, of course. 當然,訃告上沒有這樣寫。It
said that he died of a coronary thrombosis--I think that was it--but everyone among
his friends and acquaintances knew it instantly. 訃告上寫的是死於冠狀動脈血栓證,但他的好友和熟識的人都心知肚明。He was a perfect Type A, a workaholic, a classic, they said to each
other and shook their heads--and thought for five or ten minutes about the way
they lived. 他們互相握著手,搖頭嘆息地說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A型血人,一個典型的工作狂,然後用幾分鍾時間來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
This man who worked himself to death finally and precisely at 3:00 A.M. 這個男人最終在星期天凌晨三點整工作致死。Sunday morning--on his day off--was fifty-one years old and a
vice-president.星期天的早上,這天剛好是這個51歲的副總裁的休息日。 He was, however, one of six vice-presidents, and one of three who
might conceivably--if the president died or retired soon enough--have moved to
the top spot. Phil knew that. 他是公司六位副總裁之一,也是副總裁中三位最讓人信任的人之一,如果總裁已經逝世或者退休的話,他已經成為了最高職位。菲爾清楚這一點。
He worked six days a week, five of them until eight or nine at night, ring a
time when his own company had begun the four-day week for everyone but the
executives.他一周工作六天,其中五天工作到夜裡八九點,他的公司里除了高級官員,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四天工作制。 He worked like the Important People. 他工作起來像一個重要人物。He had no outside "extracurricular interests," unless, of
course, you think about a monthly golf game that way. 當然,就像你想像中那樣,他每月打一次高爾夫球,他沒有其他的愛好。To Phil, it was work.對菲爾而言,高爾夫是工作。 He always
ate egg salad sandwiches at his desk. He was, of course, overweight, by 20 or
25 pounds. 他總是在他的桌前吃著雞蛋沙拉三明治,他難免有點發福,超重了20-25磅。He thought it was okay, though, because he didn't smoke. 他想這沒什麼關系,因為他從不抽煙。
On Saturdays, Phil wore a sports jacket to the office instead of a suit,
because it was the weekend. 星期六,菲爾換下西服,穿著運動衫去上班,因為這是周末。
He had a lot of people working for him, maybe sixty, and most of them liked him
most of the time.他有大約60個人為他效力,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時候覺得他很不錯。Three of them will be seriously considered for his job.其中三位緊盯著他的職位。The obituary didn't mention that. 訃告上沒有提及這些。
But it did list his "survivors" quite accurately. 但是訃告詳細地介紹了他的遺孀。He is
survived by his wife, Helen, forty-eight years old, a good woman of no
particular marketable skills, who worked in an office before marrying and
mothering.他的妻子,海倫,一個48歲的好女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市場能力,在結婚生子之前在一家公司上班。 She had, according to her daughter, given up trying to compete with
his work years ago, when the children were small. 她說,在女兒的記憶里,她在很多年前,當孩子們還很小的時候,就放棄了和他工作的抗爭。A company friend said, "I know how much you will miss
him." And she answered, "I already have." 一個工作夥伴說,「我知道你將對他有多思念」,她回答到,「我一直都很想他。」
"Missing him all these years," she must have given up part of herself
which had cared too much for the man. She would be "well taken care
of." 「想了他這么多年了,」她如此在乎的這個男人必須放棄她,以後她將會被「好好的照顧」。
His "dearly beloved" eldest of the "dearly beloved"
children is a hard-working executive in a manufacturing firm down South. 他的「最愛的」孩子們中「最愛的」長子是南方某製造公司努力工作的經理。In the day and a half before the funeral, he went around the
neighborhood researching his father, asking the neighbors what he was like.
They were embarrassed. 在葬禮前的一天半里,他走訪鄰居詢問鄰居們詢問鄰居對他的印象。他們很尷尬。
His second child is a girl, who is twenty-four and newly married.他的第二個孩子是一個女孩,24歲了,剛剛結婚。She lives near her mother and they
are close, but whenever she was alone with her father, in a car driving
somewhere, they had nothing to say to each other. 她和媽媽住的很近,很親密,但是無論什麼時候,當她和爸爸獨處的時候,哪怕是在一輛車中,他們互相沒有什麼言語。
The youngest is twenty, a boy, a high-school graate who has spent the last
couple of years, like a lot of his friends, doing enough odd jobs to stay in
grass and food. 最小的是一個男孩,20歲,高中畢業生,像很多他的朋友一樣,做一些零工,吃喝玩樂。He was the one who tried to grab at his father, and tried to mean
enough to him to keep the man at home.他是唯一一個能夠抓住父親的人,嘗試把父親留到家裡。 He was his father's favorite. Over the last two years, Phil stayed
up nights worrying about the boy.他是他父親最喜歡的兒子,在生命的最後兩年裡,菲爾整夜擔心這個孩子。
The boy once said, "My father and I only board here." 他曾說過,「父親和我只是在這里寄宿」
At the funeral, the sixty-year-old company president told the
forty-eight-year-old widow that the fifty-one-year-old deceased had meant much
to the company and would be missed and would be hard to replace.在葬禮上,60歲的總裁安慰48歲的遺孀說,這位51歲的死者對公司的貢獻巨大,沒有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The widow didn't look him in the eye. 這位遺孀不敢直視他眼睛。She was afraid he would read her bitterness and, after all, she
would need him to straighten out the finances--the stock options and all that. 她害怕他可以讀出她的苦痛,畢竟,她需要他幫忙清理丈夫的財政—股票什麼的。
Phil was overweight and nervous and worked too hard.菲爾超重、焦慮、工作強度太大。If he wasn't at the office he was worried about it. 如果他不在公司,就會擔心公司的工作。Phil was a Type A, heart-attack natural. You could have picked him
out in a minute from a lineup. 菲爾是一個A型血,先天易發心臟病。在人群中,你可以一眼就把他認出來。
So when he finally worked himself to death, at precisely 3:00 A.M. Sunday
morning, no one was really surprised. 所以當他最終因工作死於星期天凌晨三點整,沒人感到意外。
By 5:00 P.M. the afternoon of the funeral, the company president had begun,
discreetly of course, with care and taste, to make inquiries about his
replacement. One of three men. He asked around: "Who's been working the
hardest?" 葬禮過後的下午5點,公司總裁已經開始謹慎地,帶著小心和鑒賞,審視著三位可以代替他職位的人。他問到「誰工作最努力?」
⑵ 大學英語綜合教程1課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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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endix 2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exts A (Units 1-8)
參考譯文
第一單元
成長
課文A
我們寫作時常常被告誡,腦子里要有讀者,筆者所雲一定要符合讀者的口味和興趣。但有一位讀者特別不該忘記。你能猜出是誰嗎?當拉塞爾·貝克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時,他自己和別人都感到大為驚訝。
為自己而寫
拉塞爾·田克
從孩提時代,我還住在貝爾維爾時,我的腦子里就斷斷續續地轉著當作家的念頭,但直等到我高中三年級,這—一想法才有了實現的可能。在這之前,我對所有跟英文課沾邊的事都感到膩味。我覺得英文語法枯燥難懂。我痛恨那些長而乏味的段落寫作,老師讀著受累,我寫著痛苦。
弗利格爾先生接我們的高三英文課時,我就准備著在這門最最單調乏味的課上再熬上沉悶的一年。弗利格爾先生在學生中以其說話乾巴和激勵學生無術而出名。據說他拘謹刻板,完全落後於時代。我看他有六七十歲了,古板之極。他戴著古板的毫無裝飾的眼鏡,微微捲曲的頭發剪得筆齊,梳得紋絲不亂。他身穿古板的套裝,白襯衣領扣外的領帶打得——絲不苟。他救著古板的尖下巴,古板的直鼻樑,說起話來—·本正經,字斟句酌,彬彬有禮,活脫脫一個櫥稽的老古董。
我作好准備,打算在弗利格爾先生的班上一無所獲地混上—·年,不少日子過去了,還真率出所料。後半學期我們學寫隨筆小品文。弗利格爾先生發下一張家庭作業紙,出了不少題供我們選擇。像「暑假二三事」那樣傻乎乎的題目倒是一個也沒有,但絕大多數—樣乏味。我把作文題帶回家,——直沒寫,直到要交作業的前一天晚上。我躺在沙發上,最終不得不面對這一討厭的功課,便從筆記本里抽出作文題目單粗粗—看。我的目光落在「吃義大利細面條的藝術」這個題目上。 …
這個題目在我腦海里喚起了一連串不同尋常的圖像。貝爾維爾之夜的清晰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涌來,當時,我們大家——起圍坐在晚餐桌旁——艾倫舅舅、我母親、查理舅舅、多麗絲、哈爾舅舅——帕特舅媽晚飯做的是義大利細面條。那時義大利細面條還是很少聽說的異國食品。多麗絲和我都還從來沒吃過,在座的大人也是經驗不足,沒有—個吃起來得心應手的。艾倫舅舅家詼諧有趣的場景全都重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回想起來,當晚我們笑作—團,爭論著該如何地把面條從盤子上送到嘴裡才算合乎禮儀。
突然我就想描述那…切,描述當時那種溫馨美好的氣氛,但我把它寫下來僅僅是想白得其樂,而不是為弗利格爾先生而寫。那是我想重新捕捉並珍藏在心中的一個時刻。我想重溫那個夜晚的愉快。然而,照我希望的那樣去寫,就會違反我在學校里學的正式作文的種種法則弗利格爾先生也肯定會打它—個不及格。沒關系。等我為自己寫好了之後,我可以再為弗利格爾先生寫點什麼別的東西。
等我寫完時已是半夜時分,再沒時間為弗利格爾先生寫——篇循規蹈矩、像模像樣的文章了。第二天上午,我別無選擇,只好把我為自己而寫的貝爾維爾晚餐的故事交了上去。兩天後弗利格爾先生發還批改過的作文,他把別人的都發了,·就是沒有我的。我正准備著遵命—放學就去弗利格爾先生那兒挨訓,卻看見他從桌上拿起我的作文,敲了敲桌子讓大家注意聽。
「好了,孩子們,」他說。「我要給你們念一篇小品文。文章的題目是:吃義大利細面條的藝術。」
於是他開始念了。是我寫的!他給全班大聲念我寫的文章。更不可思議的是,全班同學都在聽著他念,而且聽得很專心。有人笑出聲來,接著全班都笑了,不是輕蔑嘲弄,而是樂乎乎地開懷大笑。就連弗利格爾先生也停頓了兩三次,好抑制他那絲拘謹的微笑。 我盡力不流露出得意的心情,但是看到我寫的文章竟然能使別人大笑,我真是心花怒放。就在十——年級,可謂是最後的時刻,我找到了一個今生想做的事。這是我整個求學生涯中最幸福的——刻。弗利格爾先生念完後說道:「瞧,孩子們,這就是小品文,懂了沒有。這才是一知道嗎——這才是小品文的精髓,知道了沒有。祝賀你,貝克先生。」他這番話使我沉浸
在十全十美的幸福之中。
⑷ 大學英語精讀第一冊 Unit 6: Sam Adams , Instrial Engineer課文翻譯
Unit6
薩姆著手提高襯衫廠的效率了,但正如我們將在本單元後半部分發現的,他的計劃實施結果跟他原先預料的並不完全一樣。
Sam Adams, Instrial Engineer
如果你問我母親,我怎麼偏偏會成為一名工業管理工程師的,她就會告訴你,我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的意思是說,我一貫希望把樣樣東西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整整齊齊。還在上小學時,我就喜歡把襪子放在衣櫃左上方的抽屜里,內衣放在右上方的抽屜里,襯衫放在當中的抽屜里,折得齊齊整整的褲子放在最下面的抽屜里。
事實上,我那時一直是全家人的效率專家。父親的工具、母親的廚房用具以及姐姐的男朋友全由我統一安排。
我需要講究效率。我希望有條不紊。對我來說,樣樣東西都有個固定的地方,樣樣東西總是放在適當的地方。這些素質為我日後從事工業管理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遺憾的是,我這個人也有一點專橫,不太善於聽取別人的意見。等我把在大學取得學士學位後承辦第一項工程的情況告訴你以後,你就會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畢業後我回到家鄉——印第安納州的一個小鎮上。當時我還沒有找到工作。我父親的一位朋友霍布斯先生在鎮上有一家小型襯衫廠。在過去五年裡,廠里的工人從二十名增加到了八十名。霍布斯先生擔心他的工廠規模變得太大了,效率變得太低了,便請我進廠當了個短期顧問。
我來到廠里,花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一邊到處查看,一邊做些筆記。說真的,我對看到的情況不勝驚訝。
最為奇怪的是,廠里竟然沒有任何質量控制。沒有人檢驗工廠生產的成品。結果,有些裝箱待運的襯衫不是缺了一兩粒鈕扣,就是少了衣領,有時甚至還會短只袖子。
工廠的生產條件很差。工作台很高,工人坐在旁邊很不舒服。除了吃中飯的半小時外,全天沒有別的休息時間來調劑一下令人厭倦的工作。廠里也不播放音樂。工場間的牆壁全是一片暗灰色。使我感到驚奇的是,工人們竟然沒有罷工。
此外,廠里的生產流程也時斷時續。在裝配線上有個縫鈕扣的年輕人特別心不在焉。沒有多久,我便認出了他,原來他就是在中學上數學課時坐在我後面的"大個子吉姆"。他動作很慢,所有的襯衫到了他這兒都被耽擱下來。裝配線上他後面的同班工人只好等在那兒無事可干;因此,在"大個子吉姆"一邊工作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大量時間便白白流逝了,勞動效率大受損失。整個禮拜我都在納悶,為什麼他沒有被解僱。
我觀察了一個星期後,霍布斯先生便要我就調查結果作一個口頭匯報。我把要點概括了一下向他匯報如下:
"如果實行質量檢驗,你們就會大大改進成品。"
"如果把裝配線重新設計一下,生產流程就會達到平穩,並能節省時間和精力。"
"如果降低工作台的高度,機器操作工作業時就會舒服一些。"
"如果廠方播放悅耳的背景音樂,美化一下單調的環境,工廠的生產率就可以大大提高。"
"如果工人們在上、下午各有一次十五分鍾的休息時間喝咖啡,他們的效率就會更高。"
"如果工作出色能經常得到加薪提拔,工人們就會有更大的生產積極性。"
霍布斯先生對我的匯報表示感謝,並告訴我說他將和他的兄弟——該廠的另一位廠主兼經理——討論我的建議。"我們關心工廠的發展,"他說。"我們要跟上時代的步伐。"
他還送給我一張一百美元的支票並贈送給我一盒襯衫。
⑸ the present大學英語第一冊第三課課文翻譯
the present
目前
⑹ 第三版大學英語精讀第一冊8.9.10單元課文翻譯
第八單元愛莫能助送電報的在羅莎·桑多瓦爾太太的房子前面下了自行車。他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他幾乎立即就覺察到房子裡面有人。他聽不到什麼動靜,但他肯定敲門聲正在把一個人召喚到門口來,他很急切地想看看來者是什麼人——這個就要聽到人世間的殘殺並將在內心感受到其痛苦的名叫羅莎·桑多瓦爾的婦人。不一會兒,門開了,但門在鉸鏈上轉動時慢慢悠悠,不慌不忙,門的轉運似乎表明,不管來開門的是什麼人,她在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怕的事情。接著門全部打開了,而她就站在那兒。在霍默看來,這位墨西哥婦人是很美的。他看得出,她一生都很有耐心,經過多年的忍耐以後,現在她的嘴邊總掛著一絲溫柔、聖潔的微笑。但是正像所有從未收到過電報的人一樣,送電報的人出現在前門,她便預感到凶多吉少。霍默知道,羅莎·桑多瓦爾太太看到他大吃了一驚。她說的第一個字就是人們在極度驚恐時首先出口的那個字。她「哦」了一聲,彷彿她原以為開門迎接的不該是一個送電報的,而應該是她相識已久並願與之促膝交談的某個人。在她再次開口之前,她仔細觀察了霍默的眼神。霍默知道,她已經明白,這份電報是份不受歡迎的電報。「有電報?」她問。這不是霍默的過錯。他的工作就是送電報。即使這樣,他還是覺得自己似乎也是整個錯誤的一部分。他感到很尷尬,彷彿唯獨他要對發生的一切負責。同時,他想直截了當地說:「我只是個送電報的,桑多瓦爾太太。我很抱歉一定要把這樣一份電報給你送來,但這只是因為我的工作就是送電報。」「誰的電報?」墨西哥婦人問。「G街1129號羅莎·桑多瓦爾太太的。」霍默說。他把電報遞給墨西哥婦人,可她不肯接。「您是桑多瓦爾太太嗎?」霍默問。「請進,」婦人說。「請進來。我不懂英文。我是墨西哥人。我只看從墨西哥城來的《新聞報》。她停了一會兒,看了看那個男孩,只見他盡量靠近門口站,但仍讓自己立在房內,樣子很尷尬。「請問,」她說,「電報上說些什麼?」「桑多瓦爾太太,」送電報的說。「電報上說——」但這時婦人打斷了他的話。「但是你得拆開電報,念給我聽,」她說。「你還沒有拆開呢。」「是的,太太,」霍默說。好像他是在對一位剛剛糾正了他的錯誤的老師講話一樣。他用顫抖的手指拆開電報。墨西哥婦人彎腰搶起撕破的信封,想把它弄平整。她一邊弄一邊說,「是誰發來的電報——是我兒子胡安·多明戈嗎?」「不是,太太,」霍默說。「電報是陸軍部發來的。」「陸軍部?」墨西哥婦人說。「桑多瓦爾太太,」霍默很快地說,「您的兒子死了。這也許是弄錯了。誰都會出差錯的,桑多瓦爾太太。也許不是您的兒子。也許是另一個人,電報上說是胡安·多明戈,不過也許是電報弄上錯了。墨西哥婦人假裝沒聽見。「哦,不要怕,」她說。「到里邊來。到里邊來。我去給你拿糖。」她拉著男孩的胳膊,把他帶到屋子中間的桌子旁邊,讓他坐下。「男孩子都喜歡糖,」她說。「我去給你拿糖。」她走進另外一間屋子,很快就拿著一個舊的巧克力糖盒子回來了。她在桌子上打開糖盒子,霍默看見裡面有一種奇怪的糖。「喏,」她說,「吃吃這種糖。男孩子都喜歡吃糖。」霍默從盒子里拿了一塊,放進嘴裡,使勁咀嚼起來。「你不會給我送來不吉利的電報的,」她說。「你是個好孩子——就像我的小胡安尼特小時候那樣。再吃一塊。」她讓送電報的又拿了一塊糖。霍默坐在那兒一邊嚼著干糖,一邊聽著墨西哥婦人講話。「這是我們自己做的糖,」她說。「用仙人球做的。我做這些糖果等我的胡安尼特回家來吃的,不過你吃吧,你也是我的孩子。」這時她突然抽噎起來,同時又盡量克制著自己,彷彿哭泣是件丟臉的事。霍默想起來跑掉,但他知道他會留下的。他甚至想到自己也許會一輩子留下不走了。他簡直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減輕這位婦人的痛苦。如果她當時要求他代替他的兒子,他也許沒法拒絕,因為他不知道該怎樣拒絕。他站了起來,好像以此來表明他准備去挽回那無法挽回的事似的。接著他意識到自己的打算愚蠢可笑,變得更加尷尬了。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我有什麼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只不過是個送電報的呀。」第九單元人腦人類對於其身體中最有功效的,最為復雜的部位——人腦,仍有很多需要了解的東西。在古代,人們並不認為人腦是智力活動的中心。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認為思想寓於心臟這中。直到18世紀人類才認識到,整個人腦都捲入了思想活動。在19世紀,科學家們發現,當人腦的某些部位受到損傷時,人們便失去了做某些事情的能力。於是,人們便認為,人腦的每一個部位都控制著一種不同的活動。但是現代的研究已經發現,事實並非如此。要確切地說出腦子的每一個部位起什麼作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過去50年中,對人腦所做的研究在數量上有了很大增長。化學家和生物學家已經發現,人腦的活動方式比他們原告所想的遠為復雜。實際上,很多人相信,對於人腦活動的真相,我們只是現在才真正開始有所了解。科學家們發現的越多,他們無法回答的問題也就越多。例如,化學家們發現,在人腦中每秒要發生十萬次以上的化學反應。試圖利用計算機來復制人腦活動方式的數學家們發現,即使動用最先進的電子設備,他們也需要建造一台重一萬公斤以上的計算機才行。某項新近的研究還表明,我們能夠記住所有我們經歷過的事情。我們也許不能回憶起這些信息,但它們卻都貯存在我們的大腦里。科學家們希望,如果我們能夠發現人腦是怎樣活動的,我們將能夠更好地運用它。例如,我們是怎樣學習語言的呢?人跟其他動物的最大區別就在於人能夠學習並使用語言,跟一般的孩子相比,有些孩子很小就學會了說、讀、寫。但科學家們對於這種事情發生的原因卻不太清楚。他們正在試圖查明,在我們教孩子們學習語言的方法中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實際上卻妨礙了他們學得更快些。早些時候的科學家們認為,在人的一生中,大腦的機能會逐漸減弱。但現在人們認為,情況並非如此。只要腦子得到充分運用,它就會保持其機能。人們發現,一個智力上一直活躍的老人,他的頭腦比一個只干體力活的年輕人更敏捷。現在人們認為,我們讓大腦工作得越多,它就能幹更多的工作。還有一些人現在相信,我們只利用了大腦全部潛在能力的百分之一。他們說,人腦機能的唯一限度是我們認為能辦到哪些事情的限度。這很可能是我們小時候受教育的方式所造成的。當我們最初開始學著運用我們的頭腦時,我們便被告知該做些什麼,例如,該記住某些事實;但是卻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的記憶怎樣動作以及怎樣才能最好地運用它。別人叫我們記筆記,但卻不告訴我們我們的腦子是怎樣接受信息的,什麼是對我們希望自己的大腦接受的信息加以條理化的最好方法。本世紀人類已經對於宇宙,有了很多發現,——人體外部的世界,但是人類也已經開始研究其自身內部的另外一個宇宙的活動了,這另外一個宇宙就是——人腦。第十單元回家他們要去洛德代爾堡——三個男孩子和三個女孩子。他們上了公共汽車,用紙袋帶著夾心麵包和葡萄酒。當紐約灰暗寒冷的春天他們身後消失時,他們正夢想著金色的海灘和大海的潮水。公共汽車駛過新澤西時,他們開始注意到了文戈。他坐在他們前面,穿著一套不合身的便服,一動也不動。他風塵滿面,讓人看不出他有多大歲數。他不停地咬著嘴唇內側,表情冷淡,默默無言。深夜,公共汽車駛抵華盛頓郊外,停進了霍華德·約翰遜餐館。所有人都下了車,只有文戈除外。他像生了根似地坐在座位上,幾個年輕人開始詫異起來,試圖象出他的身世。他或許是位商船船長,或是一個拋下妻子離家出走的人,再不就是一個解甲歸田的老兵。當他們回到車上時,一個女孩子便坐在他身邊,作了自我介紹。「我們要到佛羅里達去,」她興高采烈地說。「聽說那兒的確很美。」「是的。」他輕聲說道,彷彿想起了一直起忘卻的什麼事情。「想喝點酒嗎?」她問。他徵微一笑,就著瓶子喝了一大口。他謝了謝她,又縮了回去一聲不響了。過了一會兒,她回到自己一夥人身邊,而文戈則打著盹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他們醒來,車已停在另一家霍華德·約翰遜餐館外面。這一次文戈進去了。那女孩一定要他跟他們坐在一起。他好像很害羞,要了杯不加牛奶的清咖啡,在年輕人喋喋不休地談論著露宿沙灘的樂趣時,他卻緊張不安。回到車上以後,那女孩又跟文戈坐在了一起。過了一會兒,他慢吞吞地,不勝辛酸地講起了他的身世。他在紐約坐了四年牢,現在要回家了。「你有太太嗎?」「不知道。」「你不知道?」她問。「是這樣的,我在坐牢的時候曾寫信給我妻子,」他說。「我告訴他我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要是她受不了,要是孩子們老是問這問那,要是這事太讓她傷心,那她可以乾脆忘掉我。我會理解的。我說,再找個男人,她是個很好的女人,真的挺不錯。忘掉我吧。我告訴她不必給我寫信。她沒有寫。三年半沒有給我寫信。」「你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就這樣回家?」「嗯,」他難為情地說。「噢,上個禮拜,當我得知我的假釋即將獲准時,我又給她寫了封信。我們過去一直住在布倫斯威克,克傑遜維爾前面一點,就在鎮口有一棵大橡樹。我告訴她,要是她沒有別的男人,要是她還想讓我回去,就在樹上系一條黃手絹,我就會下車回家。要是她不要我,我當沒這回事好了——不要系手絹,我就繼續坐著汽車一直到終點站。」「哇,」女孩子叫了起來。「哇。」她告訴了別的人,很快大家全知道了,大家全都關注著布倫斯威克的到來。他們看著文戈拿給他們的幾張照片,是他妻子和三個孩子的照片——從那幾張觸摸過多的快照上看,那女人自有一種朴實的美,孩子們還比較小。現在他們離布倫斯威克只有20英里了,年輕人都坐了車右邊靠窗的座位上,等待著那棵大橡樹的出現。文戈不再張望,他綳緊臉,彷彿正在鼓足勇氣准備經受另一次失望似的。離布倫斯威克只有十英里了,只有五英里了。突然,所有的年輕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尖叫著,呼喊著,大聲嚷嚷著,跳起了歡樂的舞蹈。只有文戈除外。文戈坐在那兒望著橡樹驚呆了。樹上掛滿了黃手絹——20條,30條,或許有幾百條,一棵樹立在那兒就像歡迎的旗幟在迎風招展。在年輕人的歡呼聲中,這位剛從監獄釋放的人慢吞吞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向車子前部走去,准備下車回家。